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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斯蘭之春01.(殤書)

簡言之,是個書英雄救了海人魚的故事=////////////////////=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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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咿呦——咿呦——」


一頁書立在山崖,向晚的強勁海風撲面而來,風聲窣窣,耳邊禽鳥歡快的悠鳴卻依然清晰不絕。帶著陽翼外出透氣是每日例行,今天陽翼卻特別興奮,莫非是發現了什麼獵物?


是的話那就難怪了。


滅輪,在儒聖們的古語中叫做「威斯蘭」,那是個美麗動人的名字,但再好聽的名稱,也改變不了滅輪古往今來一直是片荒蕪之地的事實。


清苦的生活造就居民的堅韌性格,卻也孕育出強撼野蠻、為生存不擇手段的邪靈一脈。


威斯蘭物產貧瘠,更因戰亂波及,土地海洋少有不被汙染的,放眼所及,別說是飛禽走獸,連一片綠蔭也難找,崖下這片輪回海,算是受創輕微的,海水雖有些混濁,油汙燃料和火藥殘渣的覆蓋率並不嚴重,或許生命找尋出路的復原力遠比自己想像中的強大也說不定。


一頁書向來在最壞的環境裡也能抱著正向樂觀的心情去面對。


如果水中真有海產就太好了,今時今日的滅境,勉強果腹已是萬幸,魚獲小不要緊,可別是垃圾讓陽翼吃壞了肚子……


雛鳥方破殼而出時,似乎也有口腔期,當時的陽翼也是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吞,吞不下的便用尖喙去啄去搗,也不知誤食過多少東西,一頁書想著有些擔心,拿起掛在頸子上的望遠鏡,朝陽翼盤旋不已的海面上望去,一看便覺不對:那載浮載沉的東西,說是魚,也未免太大隻了——


就算是魚,見到陽翼也會潛至海深處了吧?


那麼……屍體?


不!不會的!自狹道天關爆炸後,陽翼跟在自己身邊,不知見過多少殘骸,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反應!


肯定是生還者!一定是!


一頁書心緒翻湧,登時跳上重機飛快折返修仙台,駛出慈航渡留下的那艘小型快艇,距離那不明物體越近,越加證實了他的猜想——


確實,那是個人!


深藍的頭髮散亂著,顏色深鬱得幾乎要與海水融在一起,要不是露出半截光裸的頸子與肩膊,恐怕粗心些便要漏失一條性命。


快、一定要快!一旦腦部缺氧五分鐘以上,就會成為植物人——從陽翼發現此人到現在,過五分鐘了嗎?!恐懼、渴望、興奮、激動……種種情緒交雜著,一頁書手掌握在快艇操縱桿上,竟有些發抖,。


眼看著落難者就在眼前,他縱身跳入海中,拼了命游向對方,落難者身形壯碩,一頁書將對方負在肩上,費了一番工夫才爬完小艇上垂下來的繩梯,將對方安置在甲板——


呼吸、要先檢查他的呼吸——


但一頁書愣住了。


他的視線停在落難者的下半身,未著寸縷的軀體,濕淋淋的,曲線滑溜,覆蓋著難以計數的鱗片,在傍晚夕陽映照下,波光燦爛。


這是……傳說中的鮫人嗎?可是、


啪嗒!對方的尾鰭結結實實猛地拍了一下甲板,幾滴冰涼水珠濺在一頁書臉上,讓他很快回神。


唔……他拋開雜緒,檢查對方的生命跡象,心臟的跳動強而有力,也有微弱的呼吸,這讓一頁書稍稍鬆了口氣;他注意到對方的雙掌十指均有薄而透明的蹼膜相連,接著,一頁書將對方從凌亂糾結髮絲中理出一張面容來。


那是一張端正英挺的年輕臉孔,但一頁書不在意這個,他毫不猶豫將這張好看的臉孔轉開,露出藏在髮絲中的一只耳朵。


果不其然,一頁書在這裡發現了鮮紅濕亮的魚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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