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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手一枝春02.(凜殤)

「哦呀,不患,找我來幫你寬衣,」凜雪鴉毫不掩飾言語中的笑意:「你這個人真的是很有趣哪。」


這兩年多他被凜雪鴉虧得習慣,什麼『見義勇為英武勇猛的殤不患大俠』、『連皇帝的威嚴也視若無睹,佩服佩服』諸如此類令人彆扭的誇讚也聽得多了,殤不患只是微皺了眉,道:「你到底有辦法沒有?」


若不是真沒法子可想,他是盡量不想麻煩這傢伙,可偏偏他所遇到的難題又總能在凜雪鴉手中解決得易如反掌。


殤不患個子略比東離男子矮一些,因常年習武,身型倒是寬肩窄腰十分結實,露出的頸子與鎖骨肌理分明,襯著女子才會穿的柔軟褻衣,和姑娘們吹彈可破的玉肌雪脯如此不同,卻又不令人覺得違和。


凜雪鴉雙眼一眨不眨,先將殤不患的衣領收攏了,問:「你先說說,這肚兜哪裡來的、又怎會讓你甩不了手,還穿上身了呢?」


殤不患嘆口氣,耷下雙肩,簡單說了經過。


雖說接受伯陽侯的委託,卷軸裡多了三柄神誨魔械,但取回了喪月之夜、七殺天凌也與婁震戒雙雙消失在罕有人跡的魔脊山,殤不患的心情比先前失落兩把魔劍時輕鬆得多;收到凜雪鴉的信殤不患也沒耽擱,他腳程本就快,昨日就到了梅鎮,想著隔天才要見面,殤不患索性逛起了市集,重溫當個平凡外地旅人的滋味。


年關將至,不只周邊紅梅含苞待放,鎮上市集紛紛販售起年貨,放眼所見不是應景的銀柳牡丹萬壽菊、就是寫滿招財進寶春至福臨等好意頭的紅紙;蔬果販子與肉攤人來人往,糕餅舖子格外熱鬧,除了甜鹹年糕,精緻費工的海棠酥、荷花酥開滿檯面,色澤鮮豔的醃蜜棗與漬金桔甚是惹眼,還有送灶神必備的各式糖飴……殤不患雖在異鄉,心中也有幾絲雀躍,每日必吃的燒餅已揣在懷中,今天又多買了一串鳥梨糖葫蘆糕與一小袋熱騰騰的炸糖糕,不過多花了幾文錢,好像整個人不只胃袋,連心情也滿足起來。


街上的氣氛十分歡悅,卻有一個卜卦算命的攤子乏人問津,在熙來攘往的人潮裡特別惹眼,攤主很年輕,揚嗓吆喝:「開運包、開運包!包您趨吉避凶、好運連連!」那小桌上除了卜算用的易書與龜殼銅錢,有個用紅紙與細繩包起來的、約半尺見方的扁平小包,大約就是攤主說的開運包了,偶有人上前詢問,聽到價碼便紛紛搖頭卻步。


這年輕的算命先生沒攬到生意也不喪氣,繼續搖鈴叫喚:「來喔來喔!買個開運包,包您財神到,桃花開!」殤不患多瞧了兩眼,發現這算命先生是位由姑娘扮成的假小子,不由得起了好奇。


殤不患觀察觀察一陣,見那姑娘始終沒有生意上門,便走上前去,拉了空圓凳坐下:「你這開運包,怎麼賣?」


那算命『先生』揚起笑臉:「不貴不貴,一個開運包一兩銀!」


一兩銀——殤不患心中有些詫異,一兩銀可買足足兩石大米,夠一個小戶人家吃上許久,難怪眾人問了價掉頭便走。


殤不患面不改色,又問:「那這開運包裡有什麼?」


攤主見他沒跑,壓低了嗓子一臉神秘:「其實告訴您也無妨,這裡頭是一襲紅衣。」


「紅衣?」他撓了撓鼻尖:「光是一襲紅衣就能帶來好運嗎?」


「紅色主喜氣嘛!我問你,你身邊親朋好友,若有穿紅衣,是否運氣都不錯呢?」


「這嘛……」


紅衣啊……殤不患最先想到的就是浪巫謠,這傢伙穿得一身宛如浴火鳳凰,面冷心熱,又帶了聆牙這柄紅色琵琶,因西幽公主任性,幾次被軍方率兵為難,最終都毫髮無傷脫了身,運氣確實不錯。


刑亥嘛……雖說是魔界的成員,在人世待了許久,靠著操縱死靈咒術的本事也在道上闖出名堂,若不是遇上凜雪鴉,日子也算過得油光水潤。


呦?仔細算來,還有凜雪鴉,他那身外袍是一身深海藍白雪花的亮面緞,內裡可是襯著繡了金紋的大紅織錦,隨著那拿煙管的手臂一晃一晃,赤艷艷的紅色沒少露出來招搖過,遊走在危險邊緣樂此不疲,幾次惹上麻煩都能全身而退,也是個極其好運的傢伙了……


「我說得沒錯吧?」攤主見殤不患有些動搖,加油添醋自誇:「況且這可不是普通的紅衣,這可是本仙……咳、是本山人師了法術開過運的,怎麼樣?來一包,好過年!」


細想想,這姑娘的話並非全無道理,他以往對卜算問卦之說並不深信,可這姑娘拍胸脯打包票信誓旦旦,一臉真誠無畏,加上伯陽侯與丹翡貼心,分別前,除三柄神誨魔械之外,另有盤纏奉送,這一兩銀子倒也花得。


殤不患沒囉嗦,爽快付帳,拎了紅紙包回了客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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