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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弁風現代】三途06.

不過一觸,弁襲君登時拉開距離,指尖搭住他下頷,抬起禍風行整張臉端詳:「你是病糊塗了?還是在我來之前喝了酒?」

 

「我沒病、也沒醉。」

 

弁襲君一雙異色眼瞳瞅住他:「……我不是畫眉。」

 

「我知道,弁襲,」他與畫眉的確短暫交往過,但也早在八年前就結束了,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誰。「難道我吻你就不能是因為喜歡你嗎?」他邊說,嘴唇再度觸於弁襲君唇上,語調低微。

 

一旦意識到弁襲君對他而言有多珍貴,他對自己多年來的駑鈍後悔不已,現在說破,是否已然太遲了?

 

好像有首詩是這麼說的:我本可以忍受黑暗,如果我沒有見過太陽——

 

大概沒想到他會再次嚐試,弁襲君略顯狹長的雙眼先是困惑一瞠,接著緩緩垂下,沒有避開,只是動也不動,他們就這樣僵持了片刻,弁襲君像是整副身軀所有的肌肉全都繃直了,屏著呼吸,連嘴唇都是冷冷的,這令杜舞雩感到喪氣:

 

「你就算要拒絕,好歹……也給點回應啊?」

 

「……禍風行,」聽見他抱怨,弁襲君緩緩睜眼,眉頭仍是微蹙,嘆得幾無聲息:「我這回不是安安份份任你吻了嗎?除了退股,我哪件事情不是依著你?」更別說當年退股最後也還是順了禍風行的意思。

 

這倒讓杜舞雩想起,當年他們為了退股爭吵(或者說是扭打)得最厲害的時候,杜舞雩根本不知怎麼回事,原先明明佔了上風、氣得不行、狠狠揪住了他衣領、幾乎貼著他的臉質問的弁襲君竟會像是被什麼震懾到似地倏然鬆手。

 

還有,弁襲君甫出獄時、承受他擁抱之際那種不知該如何回應的姿態。

 

——都與現在如出一轍。 

 

因為對象是自己,所以才會令在商場上長袖善舞善於斡旋的弁襲君不知如何是好,是這樣沒錯吧——

 

他的黯然灰心霎那間燃起一絲火光,說不出的暖意。

 

原來這許多年,弁襲君對自己的情意始終無處不在。

 

而且埋得如此之深,竟然不透一絲端倪。

 

本以為弁襲君的僵硬是出於排斥,重新解讀那帶著嘆息的解釋竟是打算任憑他為所欲為,他重新湊上前去,不同先前僅止於碰觸,這回多了吮咬的力道,弁襲君的反應雖遲,唇舌最終還是與他糾纏起來。

 

他起初覺得弁襲君嘴唇冷冷的,現在卻顯得分外灼人,既已確認弁襲君的心意,要他退回以前的位置是再無可能了,漫長的親吻讓他開始習慣彼此黏膩而急促的吐息節奏,他不知哪來的膽子拉出弁襲君的襯衫下擺。

 

「你確定要繼續?」

 

「嗯。」欸?他還以為自己的舉動已將意圖表達得足夠清楚,弁襲君的問號令他忐忑:「呃、還是,你其實不想……」

 

「不是這樣的。」弁襲望住他的眼神很坦然,「老實說,性對我而言並非必要。」

 

對自己喜歡的對象或類型升起慾望、渴望更加親近,似乎是理所當然;但仔細回想,弁襲君對他肢體上任何超乎尋常友誼的舉止或碰觸,那怕是一點半點,他還真想不出。禍風行也知道世界上有『無性戀者』的存在,或許這也是弁襲君能將感情藏得極深、而不被人察覺的原因之一。

 

他考慮的畢竟太少,沒想過弁襲君會與他不一樣,拉著弁襲君襯衫下擺的指掌略鬆,卻被對方輕輕拉住。

 

「你不是說……」

 

弁襲君點點頭,又重複了一遍,「性對我而言並非必要,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,我……」頓了頓,弁襲君湊在他耳邊說:「樂意之至。」杜舞雩感覺到自己拉住對方襯衫衣擺的手掌被輕輕捏了捏,又聽弁襲君續道:「不過,我們還是得緩緩。」

 

嗯?杜舞雩眉心緊鎖,還沒開口,弁襲君已低聲解釋:

 

「我想,那不會很快結束。況且,你也不想被打擾吧?」

 

『那』是什麼,弁襲君十分簡言,意思卻也很明白了。

 

這樣的顧慮合理到讓人無法反駁,深吸口氣,杜舞雩鬆開弁襲君的襯衫,克制著腦熱,端端正正坐回覆駕駛座上,連帶扣上了安全帶。

 

「開車。」他說。

 

聲音一如既往嚴肅。

 

只有杜舞雩自己知道,他的喉嚨乾得可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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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回比較短,但是後續我估計會寫很久(燒腦),所以這一段就先放上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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